他双目含泪,看着刘一手:“爸,你是农民,我就是农民,身份注定了。
他们看不起你,我也看不起他们。
我就不信种地没有前途。
我这一辈子,就要种地!”
刘一手愣了一下,气得爬了起来,弯腰拾起笤帚,指着地上跪着的年轻人:“你他妈的,你是中邪了,还是中风了。
你要气死我吗?
种地要是有前途,为什么大家都往城里跑?
他们难道是傻子吗?”
年轻人咬着牙道:“不一定,也许呢!”
刘一手猛地举起笤帚,可是看到儿子脸上的鲜血,气得用力地把笤帚砸在地上。
然后就开始左右来回走动。
他脸色通红,气喘吁吁,情绪激动,走了好几个来回,似乎没想到什么办法收拾儿子。
他抬手就在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我他妈做了什么孽啊。
生出你这种蠢儿子。
你动脑子想想,制定政策的人都在城里。
领导,当官的,有钱人,他们都在城里。
他们制定的政策,能害他们自己吗?
他们哪一个不比你聪明?
他们为什么都住在城里,不来农村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