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又有个女人站出来说和他有一腿,我没有一点误会他,我无条件的相信了他,他却反过来觉得我和季悬早就背叛过他,不要我了,我就觉得,误会我出轨这会不会是,是,是借口啊?”
伊桃头靠在座椅靠背上,哭的脖子上和额角的青筋跳动,肚子也不住的收缩着,话说的语无伦次的。
“他可能,已经不爱我了,只是随便往我身上安个错处,让我痛快离婚罢了……”
“最后我就,就问他了,我问他,你还爱我吗,然后他说,他说……”
“他说爱我什么……”
“小叔,裴让真的不爱我了,可是我现在接受不了,我不甘心!”
“我真的没有对不起他,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我不理解啊,我真的不理解啊,为什么我能,能,能想明白,段清梨和楚芸儿和他没,没有关系,为什么,为什么他就,就非要认定,我和萧易,还有季悬,有关系呢!”
“如果要离婚,我也要清清白白的,我不接受,他给我扣这样大的一口锅!”
话到此她再也不能完整的说出一个句子,抬手捂着脸,用力的哭泣了起来。
确定她不说话了,秦斯年才道:“告诉我小桃,你在哪儿?”
“我,我……”
伊桃突然又有了上次那种手脚麻痹,呼吸不畅的感觉,她瞳孔散大,开始用力缓和情绪。
成年人多有无奈。
就是发泄,都不能痛痛快快。
她真的好想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歇斯底里,在夜里尖叫,发疯的那种。
可前面司机开着导航,目的地是一家疗养院。
她不能那样放肆,她还有自己的责任,得去照顾外婆。
如此,她便极力憋住了自己的情绪,说,“我在车上,刚刚,从度假村开出来,他,他要送我回市里……”
可是,情绪如果真的能说控制就控制,她刚才就不会那么冲动。
一句话说完,她觉得心口疼得难以招架,眼前也突然冒出了金星。
甚至就是这短短数秒,秦斯年的声音都变得虚无缥缈了:“他要把你送去哪儿?”
“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