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回以为,心脏疼是一种夸张。
直到护士进来帮裴让换药,发现他昏迷且还叫不醒时,给他赶紧做检查,才知道,他是因情绪激动所引起了应激性心肌病,然后昏厥了。
医生说他还挺严重,最少得在医院住一周。
而一周以后。
伊桃也忙完了外婆的后事。
裴让在上午出院,伊桃也在上午和唐婉之、秦斯年回到了安城。
回来的时候搭的是唐婉之的车,她说要回自己家,唐婉之知道她说的是回外婆的那套老房子,便把她放在了小区门口。
她终究是裴让的母亲,加之也许久没和儿子好好说说话,她今天无论如何都得回家看看裴让,所以便没在伊桃这里停留了。
秦斯年对伊桃也不放心,但这些天陪着伊桃处理各种事情,他也没怎么见璨儿,也得回家看看自己的女儿。
而两人离开以后,伊桃并没有回家。
这一天,恰巧是立冬。
天明显比之前更冷了些,街上穿羽绒服的人越来越多。
伊桃站在小区附近的街道上看了会儿来来往往的行人,然后从身上黑色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只黑口罩戴在脸上,去了地铁站。
坐了四十分钟的地铁,又步行了半个多小时,她到了安城西区一处别墅区,然后摘下口罩,看着周围的景色。
她眯起眼睛,看着别墅区后面那座小山丘上的一片光秃秃的梨树,回想着自己小时候的一件事。
有一个月,母亲赚了是其他时候三倍多的工资。
她很开心,然后在发了工资的那个晚上,带着她和外婆,来到了西区一家特别好的餐厅吃了一顿饭。
那晚母亲还喝了不少酒,后来从餐厅出来,母亲说想溜溜食,她们祖孙三人就在附近压马路,然后到了这个别墅区。
那时正是春天,梨花树都开了,哪怕是晚上,都能看出漫山的梨花。
她母亲看着梨花露出了笑,还感叹:“真美啊。”
她当时还煞风景道,“可是再好看,过段时间就凋零了啊。”
“我不管!”她母亲突然就像个孩子一样,“就是美,凋零了也美!”
说完,母亲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