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妤还是舍不得，一直回着头。
直到走出房间。
站在走廊上，商霆瞧着她不停啜泣的模样，也露出伤心模样，但眼底却划过一抹无奈。
“回去吧，回到伊桃身边，等商霁风醒了，我再带你来看他。”
商霆说。
时妤不可思议的抬起了头，“真的？”
商霆苦笑了一声，“小妤啊……”
他像是有千言万语想说，可最后却化成了一声叹息。
时妤又低下头，“商霆，对不起。”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走吧。”
之后时妤上了商霆的车，没有向过去那样坐在副驾驶，而是坐在了后座。
商霆瞧着副驾驶，表情变得颓然又难过。
“小妤。”
正在呆呆的看窗外的时妤闻声回过头来，“嗯。”
“遇到你，哪怕我们的岁数差的有些大，但我真正的明白了，爱一个人的感觉。”
商霆的手紧紧握着方向盘，眼睛看着前方，漆黑的瞳仁上覆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可能我爱你的不够好，但我……”
说到这里，他又突然停止。
再缓了口气，他继续道，“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让你为难，但我依旧会等你。”
说完，他发动了车。
时妤皱起细眉瞧着商霆的侧影，随后又转头看着那偌大的庭院。
“商霆，我清楚，如果我和你在一起，我一定也能生活的很好。”
“可是。”
她的声音再一次哽咽。
“我一想到，如果我和你在一起以后，商霁风就会和别人在一起，我心里特别痛苦。”
“我心里有一个根本压不下去的念头，我想拥有他的一生。”
听闻此话，商霆的眸子微微扩大，而眼底的光，黯淡了。
……
商霁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很单调。
时妤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他和伊桃坐在病床前看着她。
伊桃一会儿离开，一会儿又和裴让过来。
再或者是医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