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凌，一道道土刺破开地板，猝不及防出现在东方烈脚底。
他一惊，手指用力要拉着孟晓悠一起躲开，谁知正在这时，眼前被无尽的泡泡糊住了脸，视线陷入紫色的迷雾中，下意识松开了手拂开。
“啪——”
在获得自由的一刹那，蘑菇气咻咻，反手就是一巴掌，小手拍生疼，却出乎意料的解气。
原来，打人这么爽。
蘑菇打完人没有恋战，脚底抹油，呲溜一下就窜了老远，在即将射入裴斯年怀里的时候突然一个急刹车，唇角委屈的下拉，硬生生忍住了眼泪，拐了一个弯，扑到唐胜楠怀里。
“唐姐姐……”
已经张开手臂的丧尸先生：？
这一刻，空荡荡的怀抱和空洞的心，彻底凉了。
他知道小笨瓜为什么不过来，无非就是：分手了，没爱了，男女要保持距离，他吃了性别的亏。
冷飕飕的视线投在某人身上，唐胜楠身上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一边安抚孟晓悠，一边扭头问裴斯年：“你什么时候学会土异能了？”
裴斯年主动走过去，将孟晓悠从唐胜楠身上撕下来，清水洗洗驱散闲杂人等的味道，按在自己胸膛上。
嗅到熟悉的气息，孟晓悠鼻子翕动，委屈感越来越浓，她咬紧了牙，瓮声瓮气，“东方烈…还没打呢。”
男人不做理会，执起她的手，清凉的指尖拂过红痕，火辣辣的疼瞬间减轻了不少。
孟晓悠手指微微蜷缩，低头吸了吸鼻子，“我们……”
“朋……友……”
孟晓悠一愣，瞬间抬头。
“裴斯年？”
这一刻，周围的纷纷扰扰都不重要了，地板破碎声，重物敲击声，人的呼喊声，通通都被孟晓悠抛之脑后。
她明亮的黑眸里，盛满了星光，泪水如冰珠滚落，一发不可收拾。
“你是不是说话了？”
这句话，孟晓悠曾经也问过，回应她的永远是空气的寂静。
而这一次，她得到了回应。
“嗯……”
长时间没说话，男人发音缓慢，如同冬季湖面上一点点裂开的冰，缓慢而沉重。
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