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听不清。
她打算凑近一些,未曾想到雪下竟然有一根树枝,一脚踩下去,发出咔嚓一声,林间的声音停顿住,紧接着就没了声响。
两道冰锥嗖嗖嗖窜出,孟晓悠瞳孔一缩,反应还算迅速,倏然抱着脑袋,在雪里打了个滚,冰锥落在她身后的树干上,引起树枝晃荡,挂在树枝的雪扑簌簌落下,盖了孟晓悠一身。
嘎吱嘎吱——脚步声缓慢地接近,步伐从容稳重,每一步都像是要踩在人的心尖上。
孟晓悠坐在雪堆里,周身冷得发抖,然而比起这些,刚让她后怕的是树上那两个熟悉的冰锥……
但凡她刚才反应慢了一步,就要……
她眼底一热,委屈地喊出来。
“裴斯年!你是要杀了我吗?”
远处的脚步声一顿,随即有些凌乱,用最快的速度赶到。
熟悉的冰冷气息将蘑菇包围,手腕一紧,她被人从雪堆里拔出来,重重地撞入一个冷硬结实的怀抱。
孟晓悠脑袋贴在男人胸膛上,能透过棉服,听见那砰砰砰的心跳声。
很快,快的没有节奏,快的比她命都悬乎。
她攥紧了他的和自己同款颜色的棉服,指尖随着他的心跳而颤抖,眼泪和泡泡哗啦啦往下掉。
裴斯年手臂揽住她的肩膀,一手轻拍她的后背,嗓子干涩,“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他们丧尸在冬天行动不方便,嗅觉和听觉也没有往日灵敏,以至于没能第一时间闻到她的气息。
蘑菇当然知道他不会杀自己,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可是她真的差一点就被他的异能戳中了,看那棵树的伤残情况,如果不是她反应快,不死也残。
她劫后余生,睫毛被泪水打湿,眼睛蒙上水雾,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都不是受委屈了。
受委屈尚且能活命,受冰锥可就不一样了。
裴斯年眉毛隆起,抬手拭去她眼睫毛上冻结的冰渣,把人抱起来,大步向回走。
庄子里偶尔路过的人,纷纷向他们投去目光,见孟晓悠是哭着的,有些诧异地看裴斯年。
要知道裴斯年他们来这么久,从来都是顺着孟晓悠的,今天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