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出一个好的法子,反被恶心到了。
但虞康平那句话倒是提醒她了。
若是能增加一些聘礼,说不定可以再挑一挑。
只不过几个孩子聘礼的规格分家的时候就定好了。
老侯爷和老夫人给几个孙子都分好了,子澈是要继承爵位的,所以他的聘礼最多。
其他人,都要少上一成。
崔蕊心想了想,将长媳张蕴仪叫了过来。
没有寒暄,直奔主题。
“子清议亲的事,你当长嫂的该出把力。”
张蕴仪垂眸道:“母亲说的是,我自会出力。”
“既是如此,你打算给子清聘礼加多少银子?”崔蕊心发问。
张蕴仪心底冷笑。
这侯府可真够贪婪的。
她嫁进来至今为止,已经给了多少钱,如今老二娶妻也要她掏银子,这是那她当一文不存却能源源不绝吐银子的钱庄呢。
“待我与夫君商议后,再来回禀母亲。”张蕴仪不冷不热地回应。
崔蕊心对她的答案很不满意,将茶盖重重一摔,溅出两滴褐渍在紫檀案几上。
“有商户出身的长嫂,哪个体面人家肯来议亲?老大家的,你既占着长嫂名分,总要为侯府脸面着想。”
张蕴仪冷笑:“母亲,我也不是第一天当上商户女的。”
眼看崔蕊心要发怒,她又道:“让我掏钱,也不是不行,只是母亲打理中馈多年,也累了。我该……”
崔蕊心眼角抽了抽,厉声呵斥:“你想换掌家权?你才嫁到侯府多久,就想从婆婆手里夺权?”
“母亲说笑了。什么夺权不夺权的,我是想为您分忧。”张蕴仪浅浅一笑。
她已经给虞家生了一个长孙。
如今孩子也满了周岁。
是时候该让崔氏歇着了。
“只是子清要娶亲,总得腾出人手备聘礼。不如让王嬷嬷把对牌钥匙送来,我连夜清点库房?”
崔蕊心刀子似的眼神在她脸上扫视了片刻后,将茶盏摔在地上迸成碎片。
周围的丫鬟寂静无声,连大气都不敢喘。
而张蕴仪却十分淡定地重新给她倒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