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痴心,不如收起来为好。别忘了现在的你,是什么身份。”谢砚之移开眼睛,不再看他,“今日,就当本侯和大人没有见过面吧。”
没想到,陈琏的表情却平静下来,深深一礼:“侯爷赤胆忠心,下官已经明了,岂敢再有其他想法?只是自古兔死狗烹之事,从不少见。天子虽然柔善,但侯爷也需要未雨绸缪,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才是,这就是我们这些……旧人唯一的心愿了。”
谢砚之微微叹息:“放心,陈叔。”
听到这个称呼,陈琏的眼睛微微红了,道:“侯爷此次前往北疆,京中的动向难免难以洞悉。下官愿意做侯爷在京中的眼睛。”
从那之后,谢砚之和陈琏便以一种隐秘的方式保持着联系。
果不其然,在谢砚之离开京城前往雍州之后没多久,皇帝的政改大刀就悠悠地挥到了北定军头上。
病情稳定的皇帝大展宏图,忍不住想要掌控军权了,谁也阻止不了他收回权力的脚步。
幸而有了陈琏的耳目,远在北疆的谢砚之没有完全处于被动,才能在朝廷和北狄人之间游刃有余。又在打下北狄之后,全须全尾,安然无恙地回到京城,功成名就,卸甲封王。
因此,虽然谢砚之对陈琏这几个月又开始蠢蠢欲动,自作聪明的行为有所不满,但还是念着他对北定军和自己的恩情的。
他伸出手,亲自把陈琏扶了起来。
“既然你说奉本王为主,那就该听从本王的命令,莫要再自作主张。”
“是。”陈琏道,“属下不敢。只是觉得此事涉及皇后娘娘,十分要紧,非同寻常,因此不敢怠慢。”
皇后娘娘?
乍然听到这个空置了许多年的称呼,谢砚之还没能立刻反应过来喊得是谁,后知后觉的时候,心头涌上了一抹酸涩。
下一瞬,他立刻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
只是这没有逃过陈琏的眼睛。
“和皇后娘娘有什么关系?”
“主子应当还记得叛贼萧君酌留下的那个独女——原本的贵妃萧氏吧?”
“……自然记得。”
不仅记得,谢砚之还知道是这个女人在小雁山忽然出现,护住了母蛊,为皇帝立下大功,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