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杏心中叹息,连忙悄悄拉了拉她的袖子。
她们这位小姐的性子,这么多年怎么还是没有被煞一煞?都这个时候了,好好地干嘛还得罪人,堵对方一句呢?
谢砚之并不想和她废话:“说吧,本王不喜欢浪费时间。”
要不是他确认萧应雪给他的那个东西,确实和当初谢确之中蛊的时候的蛊盒一样,他根本不会给萧应雪这个机会。
如果这个女人赶玩什么花样,用昀笙的安危戏耍自己。
他不介意让她好好见识宣平王府真正的“手段”。
“灵州这些人一共有十九个,都是翠微养大的孤儿,给太后做事,在护国寺小雁山死的那个,代号十九。”萧应雪道,“这十九个人,每个人分工不同,具体负责什么,想必王爷已经都审问出来了。”
“但有一个人,王爷一定很奇怪,就是年纪最小的那个十五。”
谢砚之挑了挑眉。
十次。”一个太监小声嘀咕。
“呵呵,那是当然。毕竟这牌子掀哪个,陛下自己可说了不算……”
“嘘!你不要命了!做你的事儿去!”
小太监吓得面无血色,抽了自己两个耳光,警惕看了看周围,闭了嘴。
御花园,英满芳甸,花动一院春色,温礼晏驻足其间,望着满眼盎然春意,眼底却没有半分轻松惬意。
听到那几个太监的话,细瘦手指攥紧,青筋毕露。
身旁伺候的清州公公,连忙跪下:“陛下息怒!奴才立刻派人,去把这几个妄议的狗奴才拖去宣理堂!”
温礼晏自嘲一笑:“何必,他们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连宫里最低微的末等太监,也知道他这个所谓的皇帝,不过是太后手里的一个傀儡,起居言行从来不由他自己做主。
原本赏花散心的兴趣也没了。
“回兴庆宫吧。”温礼晏咳嗽了两声,脸色被花色衬得愈发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