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团儿,我真得忍不了了……”
“公主殿下,不忍也得忍。”
满目红光霞彩的喜房里,盛装打扮的新娘子,和自己的陪嫁宫女,正泪光盈盈地小声说着什么。
肩膀甚至都颤抖起来。
新娘是从东齐远嫁而来的端华公主,听说她久病多年,体弱得很。
事关两国邦交,梁国女官不敢怠慢,上前道:“敢问公主可是哪里不适?”
吉日大喜,算算时辰七殿下一会儿可就要来喜房了,若是公主在这样要紧的时候病倒,回头陛下一定会治她们的罪。
那叫“果团儿”的陪嫁宫女,一边威胁地瞪了一眼公主,一边转身对梁国女官笑道:
“没,没什么,公主就是有些紧张,又想念她父皇母后罢了。不知道大人们方不方便先离开,让奴婢好生劝劝她。”
等到梁国的人都走了,果团儿才压低声音,阴仄道:
“鸢时,你再怎么想小解,也给我乖乖等到圆房之后!”
鸢时面无表情:“大婚之夜,堂堂东齐公主在喜床上失禁了,这传出去像话吗!”
果团儿冷哼一声:“尿床和死,你选一个吧!若是让七皇子发现你并非处子之身,或者根本是个赝品,毁了两国联姻,后果你担当得起吗?”
“我动作快一点,你再像之前那样给我伪装好就是……”
“你说得倒是容易。”果团儿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你以为伪装处子那么简单吗?怎么也得半个时辰才做得逼真,这都洞房之夜了,怎么来得及重做!”
鸢时痛苦至极:“大人忽悠我的时候,可没说这个任务还得憋一天不小解……”
“谁让你自己当年守不住身子的?现在还要多这一道麻烦。”
果团儿冷笑一声,眼神沉了下来。
“鸢时,扮了几个月公主,你还真兴儿地忘了自己的身份了?我劝你现在老实一点,一会儿别让梁国皇子发现不对。
若是坏了大人的事,我先替他清理门户!”
“……”
鸢时垂下眼睛。
“这是晏玦亲口说的吗?”
“什么?”果团儿皱起眉头,“大人的姓名,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