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张了张嘴,“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莫非阿宓是害怕朕会把他斩草除根?”温礼晏道。
“不,阿宓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她慢慢低下头去,:如果皇兄有这个意思,在处置霍家的时候,就可以直接下旨了,没必要只是褫夺他的爵位。已经放他一马,皇兄又怎么会朝令夕改?
那个时候,没有人敢为霍家求情,夏泓欢无父无母,皇帝想要除去他,简直是易如反掌。只要把他平日里在崇文馆的言行举止里,太过放诞的事情提炼出来,夸大一下,还怕安不上一个罪名吗?不过是顺手而为罢了。
“皇兄,可是夏泓欢已经签了卖身契,无论如何他已经把性命卖给了我。”襄宁公主鼓起勇气道,“阿宓瞧着他待在公主府也挺开心的,您,您还是把他交给我处置吧。”
温礼晏凝视着她好一会儿,意味深长道:“这么说,阿宓就如此笃定,他心里是想留在你身边的?”
一句话刺痛了襄宁公主的心。
……他若是想留在自己身边,只怕也不会天天摆出那么一张死人脸吧?
今天也不会如此消极怠工!
说到底,不过是因为自己救了他,又以此挟恩,把他强行留了下来。
只是这是她心里无论如何不肯承认的,便嘴硬道:“那是,那是当然。在崇文馆的时候,阿宓就是他的靠山。”
“……”温礼晏轻轻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他是否想留在公主府,自然有分明。时候不早了,你歇息吧。”
等到皇帝离开,好一会儿襄宁公主才从地上爬起来。
“公主,您这是怎么了?”
莺时匆匆赶过来,见状心下担心。
本以为陛下来此只是要慰藉公主,怎么瞧着公主这个模样,还有陛下离去时候的身影,两个人倒像是起了纷争?
“本宫没事。”襄宁靠在莺时身上,忽而笑了一下。
“莺时,你说我怎么就这么蠢呢?”
明明皇嫂都已经给自己很多次提示了,她却一直没有意识到。
百官宴上,居然还那样目中无人,自以为是地把夏泓欢带到所有人的面前,以外这样是对他的保护,却不知道这一切在皇兄的眼中,意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