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一般的热闹,你若想去我就带着你吧。”
秋狝她兴奋起来,终于有热闹看了啊。忙颔首不迭。
漆车缓缓地停在路边,车外响起了仆从的声音。
“四公子,已至府外。”
二人走下车来,那朱梁画栋的高大门户的门匾上,赫然是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咸阳王府。自陈军退兵她报信后,谢砚之急命军队退出柏谷,虽然仍是迟了些,一部分齐军没能来得逃走,命丧柏谷。不过大部分军队还是幸免于难。当时谢砚之快马带着她,柏谷已炸,陈军早已回至陈国境内。她受了伤又不能说话,也只能跟看他来了梁京。
昀笙心中恍惚,不禁苦恼,她又坏了温越的大事,他现在只怕是恨她入骨吧,会不会为了报复她,毁了仓决剑再让她当一辈子哑巴吧?
她欲哭无泪,那才是最可怕的,没了仓决剑她就没法找拢光石,完成不了任务,就得一辈子待在这个地方,还要当哑巴——师父啊,大哥啊,你们赶快来救我吧!
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隐瞒了自己的身份,这个世代靡乱,谢氏是乱中至乱,还是当个小少爷好了。而且她跟着谢砚之住进王府,以女子身份不妥,谢砚之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吧,所以答应帮她瞒下来。
一般的女扮男装,被认出来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但是昀笙自从彻底领悟蛊毒之术之后,眉宇自有剑之凛冽,扮起来活生生玉树临风一少年。
谢砚之安排她住在咸阳王府院中的卧雨轩中。穿过苑中的葳蕤花草和楼阁红廊,推开房门,昀笙一下子扑倒在床上,累了一天了,觉得这软软的床真是最舒服的地方。
在军受了那么多罪,来到梁京享了几日清福,她在家里的臭毛病就露出来了,反正这里也没什么人来管她。
一阵细碎的脚步韦传来,她不情愿地把深陷在枕头里的脑袋拔了出来,侍女青芜跪了下来,垂首细声道:
“公子累了一天了,水准备好了,请公子沐浴。”
青芜低着头,不敢直视她的脸,声着温软:
“公子沐浴后是歇着,还是再练会儿字要婢子研墨吗”
昀笙摆了摆手,累死了,今天就不练了吧。
因为不能说话了,她只能用书面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