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瑟娇媚一笑,身子轻盈地离开了那酒意恣然的怀抱,翻身跃下了天台。明月何皞,她一袭红衣,如同一只蹁跹舞起的红色蝴蝶。
深蓝的苍穹之,杀意透过重重月色,没入无究无尽的暮空。
“哔!”“哔哔!”
四枚红叶状的齿镖破空射出,映着寒波月色,冷光逼仄,扯开了雾气般的杀意直指正在厮杀的两拨人。
那四人正与玉池台的四名暗卫酣斗。分身乏力,哪里顾得上这突袭的暗器
避不开的结果,便是一个死”字。
他不信,那隐于夜色中的另一人,能够眼睁睁地看着这四名死士一招毙命不成
这样想着,素衣人又把起酒壶斟上一杯酒,唇角挂上一抹了然的笑。
光,是青色的。
红叶镖直直射出,却在离那四人咫尺之地被一道剑气滞住,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墙壁挡在四人身周。
“铛铛铛——”
青色的广袖轻轻一拂,仿佛只是拂去一缕流逝的云烟,一阵叮当轻响,四枚暗镖落在地上。
无边夜色之下,青衣落落,那身形就像是天幕上裁下的一纹月光。
四人收手而拜,“公子!”
玉池台的四名守卫见状,亦翻身而退,退到了朱瑟身后。
一声寥落的叹息,犹如叶落,飘散在零落的剑气里。
“万花丛里不站衣,解忧公子,当真无忧以解。”
那声者轻而谈,不可追寻,飘散在素衣人的耳中。把盏的手指兀然一用力,道道裂痕顺着玉盏的纹路蔓延开来,浅红的酒浆沿着到裂纹沁出,滑过素衣人的指缝。
自十四岁之后,每每行医他必要戴上面具,除了朱瑟和亲信的十二暗卫外,再无人将他的容颜和他的身份联系在一起。
名扬天下的狐眼神医一解忧公子百解忧给人们留下的基本印象便是面具遮颜,素衣胜雪,还有那喜乐无常,冷血乖戾,从不轻易救人的性格。
可是此人,却一语道破他是谁。
那抹青衣缥缈隐淡,如与夜色浑为一体,似曾相识的熟稔感轻轻扣击着百解忧的心口,一下一下,不疾不徐。
似是故人来。
“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