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涨难忍,实在是太有失体统了。”
他叹了气,风雅名士,可是从不做这么粗俗的事的。重新望向她眼中带着一丝挪揄:
“可是这个条件,你能做到吗你能喝得过参加酒会的几百多个人吗
斗酒场很大,酒客们一一列席坐在自己的桌位前,桌上摆满了酒杯,酒坛。
斗饮,斗的就是量。有的人欲早成事,嫌一杯一杯喝太慢,换杯为盏,换盏为觞,换觞为碗,到最后直接一整坛地往嘴里灌。接着就有伙计在旁边,皮笑肉不笑地提醒,酒若是洒的多了,可是不算的哦。
孝瑜优雅地执着琉璃樽,在心中对那些人嗤之以鼻,他缓缓地品着酒,时不时与身旁的砚之胡侃几句,一点也没有着急的模样。
砚之始终神定气闲,也不搭话,自己大哥的酒量,他当然是清楚的,六个弟兄,他们五个轮番灌,只怕也喝不过孝瑜。身为长房长子,父亲早亡,那些酒局早就练成了他的千杯不醉。
酒水清漾,醇香扑鼻,孝瑜扬唇,一饮而尽。
酒痕唯伴素衣尘,公子何事不销魂。
邺城最中心的皇宫。
宫东部有一座白色宫殿,处处透出纤巧灵秀的气息,雕花屋檐,玲珑廊柱,白色的纱幔披垂而下,如同茫茫的水雾。
殿内有一方浅池,如镜的水面荡开轻轻的涟漪。
一名少女斜坐在池边,轻轻倚靠在廊柱上,衣裾已被池水沾湿,她却深然不觉,以手支颐,默默凝视着池水。
她衣饰素雅,或是觉得这秋意甚凉,肩上披了一件白色的风衣,长长的衣摆拖在地上。她的身影是那般纤细柔弱,如同一缕云烟,随时都会飘散。
一名宫女迈着细碎步伐走来,行了个礼,然后凑到她耳边低语几句。
那呈现出病态的苍白的脸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容,总是沉静忧伤的眼睛也略含出小心翼翼的喜意。
她听着那轻碎的脚步声,转过头来,透过白色的层层纱幄,依稀看得幄外那个挺拔的身影,一角青色的衣摆地从纱幔的缝隙中露了出来。
那个熟稔的声音隔着纱慢低缓传来:公主近日病况可好了些”
她低着头,露出雪白的脖颈,明明还是那般女儿模样,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