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有些混乱,没有人注意到,一个身影闪电般迅度地掠过彩台上的玉架。
酒场中酣斗的二人皆是汗雨淋漓,酒劲上来,毛孔舒开,倍觉舒爽,猛灌的十几坛酒在此时此刻通通发了出来。
谢孝瑜自幼练武,剑术纯熟,年纪又比昀笙大。昀笙狠厉不足,柔劲过盛然而问辛剑不比寻常之剑。故而统观起来,二人战了几十回合但是不分伯仲。
二人背含醉章,孝瑜只觉额角隐隐晕中含疼,手上动作微微滞后。昀笙一剑劈来,他身子一晃去挡,她立刻回身虚抽,再向他的腰部刺去。
孝瑜酒劲泛上,设有反应过来,急想避开这后招,却是慢了半拍。
是时候了。长恭一手执盏,一手一把抓住桌上孝瑜的木箸,将力凝于指间,径直击出。
“噌!”
一根木箸精准打在问辛剑的剑锋上,瞬间为剑气断成两截。问辛微滞,趁着这个空当,孝瑜机警倒臂一剑,逼在昀笙的脖子。
几乎同时,问辛直指他的腰。
汗如雨下,浸湿脊背。
醉意被这突然插进双打的一根木箸惊醒,昀笙看向木箸飞来的方向。
一身月白。
谢砚之右手执盏,左手抱着个酒坛,款款走到二人中间,一下子把酒坛扔向孝瑜。
孝瑜收剑,接酒而笑:“十里香的独门酒,稻香!”扬脖灌酒。
昀笙怔忡地收起剑来,谢砚之?
“崔兄莫要见怪,我大哥素来不羁并无冒犯之意。”说着,长恭将右手中的酒盏递来。
大哥她瞥了一眼抱着酒坛豪饮的孝瑜,这人也是北齐皇室?忙向二人一礼,接过酒盏,一饮而尽。
主人家见二人停止打斗,叫了声“多谢老天爷”,忙命小厮们收拾酒场,又呦喝起来?不一会儿,看客酒客们又心有余悸地聚了过来,却不肯靠近孝瑜几人。
主人家也不得赶紧请走这几尊大神,忙令小厮赶紧将剩下的酒客的坛教报上。
“十一号桌,十一坛八两!”
“六十四号桌,十三坛!”
“一百四十八号桌,十三坛!”
又是一阵唏嘘,众人张长颈子想看看谁那么大能耐喝了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