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荡了过去。
“公子!”
温行止扬起手阻止了随从的追赶,望着月色中那向北城墙奔去,消失在护城林中的身影,薄唇弯起一抹冰冷的笑意:“让他去。”
灯火虚无,“噼啪噼啪”地发出轻微的响声,在这样静谧的夜晚显得十分明显。
刚刚换班守夜的护城军士兵揉了揉惺忪睡眼,挺直了腰杆。夜意冰凉,风吹在肌肤上,遍体生寒,士兵小声骂了一句,搓了搓发红的手,百无聊赖地探视斜四周。
大半夜的还能有什么人啊。
这么安静,别说北狄兵夜袭,就是几只狗跑来也能被发现,就知道折腾人。
正在埋怨,只听得耳边一阵风响,一个黑影从身后的墙头翻了过来,士兵大惊:“什么人!”挺起铁戟便要刺下去。
昀笙死死抓住刺来的戟杆,虚弱道:“我是来报信的……”
其他哨兵亦闻声赶来,一时间就围成了十几人的小包围圈。
昀笙心下一急,提高了声音:“陈国细作潜入邬令,在甘棠苑埋下火索意欲炸城!快带我去见城主!”
血污浸湿了裤脚,一直强忍伤痛发力飞跃,如今猛一收力,立即鲜血直流,她一阵冷噤,膝盖一软,就单腿跪了下来。
之后的事倒是顺利了不少,领头的哨兵去通知城主,派人带她去医馆处理了伤口。累了一夜又饥又渴,也顾不得还在天来客栈的君儿,昀笙便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她就见到了邬令城的城主郑铣。
那是个体态清瘦,一小撮山羊胡子的中年人。他命人安排了一小桌饭菜,又义正言辞地保证已命人前往甘棠苑搜查,若有异常立刻安排……
昀笙略放了放心,狼吞虎咽地大吃起来,正想要说回客栈,却见房门被猛地推开,一列红衣护城军出现在房外,领头的士兵走了进来,抱拳作礼答道:
“启禀城主!已将甘棠苑全面搜查,不曾发现导火索,一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