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是谁换洗了她的衣服?她又睡了几天?
她突然跳了起来,把房间翻了个底朝天。
仓!诀!剑!
仓诀剑呢!她顾不得许多直冲房门,却绝望地发现门被反锁起来,怎么也打不开。
门外的人发现她醒来了,一阵开锁声,门被推开,一张冷峻的男子的脸出现在门外。
奉礼?第一次见面就差点被他刺中,昀笙可不会忘了这个人。果然是温行止吗?她冷笑:“让开!”
奉礼面无表情:“公子让我带你醒来告诉你一句话:若不想剑毁人亡,就乖乖待在这里养伤。”说着递上一物。
是一只黑底白面,朴素无饰的布鞋。
昀笙的脸色沉了下来。她认出来那是君儿的鞋。
梁天保九年九月,北狄北下势如破竹,占杧中,越州,仝邑,进攻邬令城。邬令城主郑铣领护城军死守城门。
同日,梁将段韶并左将军温礼晏,领五万王师自邬令南城门入驻。
冷风卷起一地枯叶,主帐的帐帘被掀开,帐里铜台上的几盏灯火被扑得明明灭灭。
营帐中心的长桌上平摊着一张巨细无遗的地图,密布着大大小小的标识。桌旁有三个人,段韶,温礼晏,和一少年。
“北狄此次进军早有预谋。”
段韶一身金桐铠甲,沉吟道:“阿史那达美名久矣,真无愧北狄第一勇将。早闻其治军严谨,观其军阵,叹为观止。
邬令南接吕梁,东临柏谷。吕梁钱粮重地,北狄若得邬令,军据吕梁,急难动摇;柏谷西毗南陈,自来甚不安分,虽山形险塞,岩阻滞攻,实在丢不得……”
烛火发出轻微的“噼啪”声,扭动着身躯,在一抹素洁的青衣上映出点点斑驳。一个如清泉入耳的声音低缓道:“北狄一路风尘,路远人怠,王师并邬令城军梁进,兵马上并不劣出几分。只是进来某观军图,命探子来往巡视,有一事在心中,甚是不安。”
正是那名未及弱冠之年的少年。
段韶望向他:“何事?”
青衣少年在图上指划,段韶与温礼晏忙凑近来看,他指的地方写着“柏谷”二字。
“柏谷山势险恶,天然屏障。然近来似有兵马出没,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