诀剑的主人竟然是个女子。”他的笑容甚是玩味。
“你想怎么样?”
“掌剑仓诀,倏烁暝晦。”他敛起笑意,“我有一百种方法,可以毁了仓诀剑,也有一百种方法折磨你的君儿。你不要妄想盗剑救人,因为他们根本不在邬令城。但是只要你帮我取来一物,我就放过他们。”
“什么东西?”
他微阖双目,再睁开已是满目杀机:“一颗人头。”
“谁的?”
“段韶,或是阿史那达。”
“不明白,”昀笙摇了摇头,“也不认识。”
“段韶是梁军主帅,阿史那是北狄主帅。”他声音冷冷,“梁军若败,必杀阿史;北狄若败,立诛段韶。”
昀笙惊得抬眼,对上那双冷冽的眼睛,不禁心头一震。“你就那么相信我能做到?”
他的手下应该不缺武功高强的人,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她这样不知深浅的人?
何况投靠他时昀笙编造自己是梁越州人氏,逃难而来,这种情况下,他竟然还敢用她?
“不能,也得能。”温行止一字一句。他一扬手,双手高举一个锦盒的奉礼上前一步。锦盒被打开,冰寒的银光顿时映亮了堂屋。昀笙望去,明黄绸布上端放着一把剑。
剑身略窄,银波粼粼。还未拔出来,便觉一股凌厉的剑气扑面而来。沉淀了千年的隐秘,穆然,尊贵,都顺着银光流徙。
“千年土中两刃铁,土蚀不入金,”温行止郑重地拿出银剑,喟然而叹,“自五年前得问辛,未尝见血。今当以将帅之首,初祭此剑。”他冷笑,“能为问辛开光,倒真厚待了段韶阿史。”
“事成之后,携胜军主帅之首至柏谷见我。”他把问辛剑放入她的手里,闭上双眼:
“借吾问辛,斩将!”
旭日高挂,城楼下方成群黑甲敌军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潮水一般涌了过来,一时间杀声震天。黑甲军运来巨大的横木,狠狠撞击着摇摇欲坠的城门。
攻梯被搭起,黑蚁一般的敌军顺着高梯攀上城楼。在将领的指挥下,大大小小的石块齐齐朝攻梯扔下。不断有敌军惨叫着自长梯跌落,紧接着就又有人再次爬了上来。厮杀声,喊叫声,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