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些说不上来的尴尬。
这是她穿越以来头回穿女装。今晨醒来,她便诧异地发现床侧放着一套红色的衣衫,君儿则笑嘻嘻地让她坐下,将她一直冠来的头发梳起。
也不明白温行止到底要做什么。
昀笙轻轻走到他而前,才发现他的眼底一片乌青,一派睡眠不足的模样。
温行止的笑容温煦,就像他们初识时那样,不明就里的人只怕还会被这笑容迷惑,把他当作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
“知道今日我为何要让你穿成这样写”
昀笙迷惑地摇摇头。
“我不知晓,温礼晏伽是否认出你是女子。”他缓缓道,“但他一定不曾见过你穿女装的模样。”
听到他提起这个名字,昀笙目光一紧。
“想必,当他临死前看到这样的你,一定会很惊讶吧。”
什么!
昀笙的瞳孔渐渐收缩。
“梁军不济,我已布下精阵,今日必要拿下柏谷。”温行止的声音很轻,可一个字一个字落在昀笙心中,都如结冰层,“不管怎样,你还是有功劳的,若非你杀了阿史……”
他轻笑,“北狄,可比梁军难对付啊。”
“可惜了,可惜了,谢肃与温礼晏皆是年少英杰,谁料天妒英才,年纪轻轻就要命丧柏谷啊。”
眼前朦朦胧胧,伤佛都是飞花落尽。
飞花之中,那人笑容澹泊,细眸挑起,仿佛落了一片桃花影,那声音,湉湉湝湝。
“昀笙,非我意不行,丹顶似君心”
她的指禁不住轻颤。
“害怕吗”似乎很满意她的表现,温行止眼中笑意愈盛,“不想他死吗可是……”
“——他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