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仅仅是这个姓,他就必须死。
而且,他必须要让她看清梁国的无能,心甘情愿做他的剑。
聪明人,有些话是不需要说出口的,而是用言行来表达。
想到这里,他轻轻拾起她颤抖的手,目光瞥向她空无一饰的发髻,语调忽而变的温柔:
“等我灭了梁军,会送你一件礼物,你一定会喜欢的。”
他拉住她的手走出帐外,昀笙面色苍白,心头一阵无力,只得任他握住。
“今日,我要你亲眼见证,我的功绩。”
刀剑出鞘,杀戮之气透风而过。
梁陈军队各自结成阵法,沉闷的号角撕破了山风的寂冷,低低穿过刀刃,所有士兵都披甲执戈,,随着一声号令,发出一声激越的战嚎,应和着连天号角,在山谷上久回荡。
鲜血染满了大地,云天苍茫,淡淡的血腥气在空气中沉浮,让人热血沸腾。无数死尸杂陈于山谷周围,是这场战争最好的注解。
高高的山台之上,温行止缁衣独立,衣衫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他神色平静地俯瞰着山下的厮杀,仿佛棋者一般。
以山川为枰,以虎贲为棋,运筹帷幄。
山下动静尽收眼底,似乎一切都被他擎在掌心。
山风扬起夭红的衣裾,昀笙就站在温行止身后,目光定定,无数鲜血在她眼中绽开,升起,又浮下。
她忽而觉得冷。
秋凉。
她不懂兵法布阵,但有一点她知道,陈军以瓮围之势攻剿。令人眼花缭乱的攻势下,梁军早已处于被动之地。
她不禁看向身侧人,目光带着质问。
“你在不平吗”温行止神色淡淡。
“要知道,战场之上本就是生死逐杀,公平得很。”
昀笙不由得一窒。
她阖起双眼,不忍再看。
“若他们能,自然也可以吾众戬杀。但既然他们不能,就只能做我的刀俎鱼肉。”
她知道温行止说的是对的,可是却不想再听。
只觉一阵无力的悲伤涌上眼眶,在这一切下,她如此渺小,渺小到没有办法踏前一步,不仅仅是因为她现在手无寸铁又受制于人,还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