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丝绸滑落下来,露出欺霜赛雪的肌肤。
然而,温礼晏却没有什么旖旎的心思。
入目只见,那原本瓷器似的无暇肌肤,如今竟然蔓延开了一片泛红的伤疤,仿佛丑陋的虫子,刺目无比,张牙舞爪。
昀笙下意识地遮住,垂眸道:“伤痕丑陋,恐污了陛下圣目。”
温礼晏却执意将她的手拂开,目光一寸一寸地巡视过去,带着一丝怜惜。
“昀儿,你受苦了……”他叹息了一声。
“……”昀笙没有说话,只是还是快速穿上了中衣,勉强笑道,“陛下,真得不严重,再抹上一段时间的药,就会恢复完全,连疤痕也不会留下。”
“难道朕是担心伤疤丑陋吗?”温礼晏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伤疤再会怎么迅速地恢复,也抹去不了你当时受的苦楚。昀儿,朕是心疼这个。”
也因此,心里对那些还在大理寺的犯人,愈发怨怼。
“……陛下。”
一个柔软的身子,从身后贴住了他的后背,带着如兰似蕙的气息。
“有陛下这句话,臣妾就不觉得疼了。”她的声音低低的,仿佛溪流流淌进心里。
如果她称呼的不是“陛下”和“臣妾”,就更好了。
温礼晏握住她的手,二人一时无言,无声中却默默温存,一派和融美满。
昀笙也难得放松了身体,蜷缩进他的怀里,任凭他抚摸着自己的长发。
就像很久之前那样,两情相悦的一对小儿女,享受着属于和对方的短暂时光。
直到,她听到温礼晏问道:“关于那些人,你可有什么思路?”
昀笙的眼皮一跳。
仿佛是忽而从梦里惊醒一般,她立刻收拾好了情绪,从令人沉湎的温柔抽身,笑了笑:“说实话,当时千钧一发,臣妾只顾着逃难,浑身僵硬,根本没有心神能够分出来,也没有注意到什么。倒是只记得那些若羌人,一开始的火凤十分逼真了。这样好的技艺,以前其他地方难道没有表演过吗?”
“鸿胪寺卿说,那是这些人为了给京中献礼,特意苦练出的新节目,此前不曾在其他任何地方,任何人面前表演过。”温礼晏冷哼一声。
一开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