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
温礼晏想了想:“听阿宓说,她的胳膊还要继续劳累你?”
“是,不过幸而公主的伤救治得及时,再敷药养一个月,就能恢复如常。”
“既然如此,待阿宓再来永安宫找你,你可徐徐劝她。”
“……臣妾尽力。”昀笙笑了笑,“只是公主是个有主见的人,只怕还是得陛下亲自说才有用呢。”
你们俩才是相依为命,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妹,若是连你说都没有用,她一个和温宓认识才两年,彼此还有些许龃龉的嫂子,怎么能劝说得成?
何况,对昀笙而言,也实在不想见襄宁因为亲事郁郁不乐。平心而论,若是易地而处,她只有这么一个娇宠的妹子,就是再耽搁几年又如何呢?又不是养不起。
对于女子而言,还是娘家更加自在,尤其是像温宓这样娘家疼爱的,再好的婆家焉能比得过?
之前看温礼晏的意思,明明也和她一样,并不想逼迫襄宁公主早日嫁人,还对千旈宴上太后的言行十分不满。
怎么现在倒是急切起来了?
温礼晏蹙起眉头,缓缓吐出一口气,目光却依旧沉重。
“她已经这么大了,若是还没有给她找好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家,没有看到她成亲生子,朕如何能够放心呢?”
“……”昀笙听着皇帝下意识地自言自语,心头浮上一丝微妙的心情。
“陛下是关心则乱了,公主还不到十八呢,其实也还早。说不得再等等,良缘就来了。”她劝慰道。
然而,温礼晏的眉头却始终没有展开。
昀笙心里隐隐不安起来。
为什么?
皇帝在急什么?
为什么他这么一副要快些给襄宁公主找终身所托的样子……
然而,不等她再细思下去,旁敲侧击,却见温礼晏望向自己,微微一笑:“昀儿说得也是,不能强求。是朕近来太急功近利,做事急躁了。”
他伸出手抚摩着她的头发:“不早了,该歇息了。”
昀笙目光一动,看皇帝的意思,是今晚打算留下来?
宫人伺候着皇帝好生沐浴了,眼见着天色渐沉,帝后便安置入寝。温礼晏伸出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