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阿忽然点他:“我观许道友身上丹香复杂,自有一股灵韵,不知师从何处?”
许陵光放下酒杯,看了兰涧一眼。
这个问题他之前就和兰涧讨论过了,丹皇鎏洙已经销声匿迹多年,连名字都成了传说,如果他直接说自己是丹皇鎏洙的传人,肯定会牵扯出一堆的事情。
而且他这具身体的原主在青羽城的事情也不难查到,与其胡乱捏造一个师门又被戳破,还不如直接说无门无派省事。
“我并未拜师,只是因为身体有恙,便转而研习丹道,才略懂一些。”
“无门无派?”
这下就连符吉玉也好奇起来:“妾身看小友年岁也不大,竟已经可以炼制玄级丹药了,若真是自己钻研,那天资可比我这两个劣徒还强。”
坐在符吉玉身后的两个修士果然是她徒弟。
许陵光抿唇谦虚:“只是侥幸而已,我这种半路出家的野路子肯定比不上正经修习丹术的。”
符吉玉其实也就是随口一夸,眼前的年轻人半路转修丹道确实算不错,但神藏境的玄级丹师也算不上多出彩。
而且丹师讲究底蕴,许多丹方都攥在大宗门手中,一代一代往下传。
那些野路子的散修就算有些能耐,但积累没有大门大派的丹师多,再想往前更进一步就难了。
不过对方看起来跟兰涧的关系匪浅,说不定底蕴要比普通的野路子丹修强一些。
符吉玉的目光在兰涧身上一掠而过,思索这二人是什么关系。
这年轻丹修的相貌讨喜,难免令人往歪了想。
但之前那么多人想攀上千金楼楼主这棵大树,可从来没有人成功过。
而且这两人相处也实在称不上暧昧,这年轻丹修的举止神态也大大方方,不像男宠。
符吉玉拧眉想了想,一时半会儿想不通透,就和邓阿对视一眼,干脆先抛出了这次设宴的正题。
“说到炼丹,其实此次设宴我正有一事相求。”
符吉玉从袖中取出一个球形的雕花铜笼,她掌心轻轻一推,就有一股力道将雕花铜笼推到了兰涧面前。
兰涧还没反应,许陵光先闻到了雕花铜笼中隐隐约约散发出的丹香,还有那令人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