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忍心见你们被元家吃干抹净。”
见温婉面无表情,朱旺有些急眼,“我老婆娘家的表妹的夫婿的弟弟的侄儿可巧是跟着元六郎的一个小厮,他亲自跟我说那一日元六郎约见石金泉,就是他在门外望的风。他隐约听到他们说什么账册和弯砀山之类的话。次日石金泉就不见了!”
弯砀山?
那地方好像离平县也不是很远,不过两三百里路,一来一回最多十日。
只是那边群山峻岭山峦起伏,附近常年盘旋着一群山匪,前几年还发生过山匪劫道杀人之事。
难不成那石金泉躲进土匪窝里了?
那片山连绵近百里路,他要真是躲进山里,温婉拿他毫无办法!
“大侄女,我估计你家那逃跑的账房跟元六郎早就沆瀣一气,两个人联手起来做局,就是要把温家酒坊变成他程家的产业!”
温婉脸上露出恰如其分的惊恐,配合着一点点小颤音,“怎会如此?”
见温婉终于有所害怕,朱旺这颗心算是放下来,他急切道:“既然已经知道他的意图,你我就该联起手来将他赶走啊!”
“可…怎么赶?”
这个问题,显然朱旺早已思考过,如今就等着在温婉面前显摆一回,“大侄女!我跟你说,那元六郎不爱吃不爱喝不爱嫖,唯独喜欢去赌坊赌点小钱。”
好赌钱啊。
有弱点就好。
温婉竖着耳朵听猪精讲。
别说,猪精有时候还挺聪明的。
“这几日我虽然没能讨回漕运的钱,却也并非一无所获。我有一次在门前堵住了元六郎,他翻窗跑了,我派小厮一路悄咪跟着他,才发现那小子进了赌场。”
“听千金赌坊的老板说,那小子凭着自己播州程家三房的名号在赌坊里欠了不少钱,算上我的欠款,元六郎在平县至少一共有千两债务。”
温婉勾唇。
好嘛,她背债,元六郎也背债。
知道自己对家过得不好,温婉总算舒坦了。
“朱叔是打算利用赌坊对付元六郎?”
“哎呀!要不怎么说我大侄女聪明呢!”要不是顾忌温婉女子身份,朱旺险些跟她勾肩搭背,他又四下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