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声好气的安慰:“对不起,夫君,我不该这样说。我只是有点着急。”
赵恒面色稍缓,“前几日我发现的时候,我担心…我在来平县之前惹上了什么仇家……抑或是凶恶的亡命之徒,所以才需要改变容貌。”
温婉叹气,她的手抚上赵恒的右眼尾,定定的看着,“这是怎么弄的?”
赵恒摇头。
他失去记忆,一切都不清楚。
温婉却想着或许是颜料,随着新陈代谢自然而然的变淡。
温婉心里盘算得更多。
她这个夫婿…浑身是迷…犹如隔了一层厚厚的透明玻璃,她看不透,得早点扔掉才好。
小娘子那双嫩白的手抚上他的脸,两人前额相抵,呼吸迷乱,仿佛浅水湾里搁浅的两尾鱼。
她的声音冷静得几近冷酷,“夫君不必害怕,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离开你。我说过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多一人,不少一人。”
————————————————————————
朱旺很着急。
大侄女有难,他不得不管,否则对不起大侄女那一句“行侠仗义”。
温家老的老,小的小,他占了一个“叔”字,总不好撒手不管。
朱旺从温家酒坊出来后,只觉得这几天自己血都是热的。
元六郎那只硕鼠,总归是要除去。
去并州的路上,他撺掇着元六郎追加筹码,花更高的价格买入一批粮食,后来并州粮价跳水,元六郎差点和他在街头上就打了起来。
这小子…心里一直记恨着他呢。
朱旺对于这种人可太清楚了,自己没本事,怨天尤人,不是恨他老朱就是恨温家,总之不舍得恨自己。
于是一大早,朱旺便出了门,那小厮便问:“老爷,咱今儿个还去元家要债不?”
朱旺抬脚就走,“今儿个让锣鼓队先散了,你跟着我去赌坊转一圈。”
朱旺先去了赌坊,和赌坊的幕后之人深入交流了关于元家大冤种的事儿,回来时却看见媳妇儿站在廊下冲他打眼色,“老爷,元六郎来了。”
朱旺一拂袖,眼睛瞪得像铜铃,“他还敢来?”
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