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二爷冷笑一声,“元老夫人既然请我家姑娘,又何必偷偷摸摸的将人带来?”
元老夫人抿唇不言,其强迫以为不言而喻,“事急从权,别无他法。希望温掌柜体谅我弟妹的一片慈母之心。”
走是走不了的。
温婉只能按住跃跃欲试的屠二爷,不慌不忙说道:“二爷不必着急,元老夫人既将我请来,必然是有事寻我帮忙。你放心,今日元家前庭后院都是人。再有片刻,我义父义母和魏师兄也会前来吊唁,我还不信,元家难道能扣着我不放?”
温婉走过屠二爷身边低声嘱咐,“若事情不对,立刻去寻魏峥!”
屠二爷重重点头。
“温小娘子,里面请。”严妈妈弓身来请温婉,温婉入内,大门紧闭,遮住外面红梅担忧的视线。
而这屋内椅子摆得十分有章法,上首是元老夫人,左右两侧是元家三房夫妻,周账房坐在元以道下首,整个屋内只有四张椅子。
显然,没有温婉落座的地方。
还真成三堂会审了。
温婉哼然一笑,快步走上前去,抢先一屁股坐了元老夫人下首本该是元以道的位置。
元以道不好撵她一个客人,只能依次往外挪。
挪到后面,周账房没了位置,只能站着旁听。
元老夫人将这一切收进眼底,暗道温婉态度比从前强硬,心中难免摇摆。
或许不该听贾氏撺掇两句,便强硬将温婉留下。
那贾氏昏头昏脑,说的话有几分可信?
只不过事到如今,多说无益,元老夫人只能微微叹气,“温小娘子莫怪,今日手段虽粗鲁了一些,但别无他法。我这弟弟…最后一根香火也断了,弟妹险些哭瞎了眼,又听说你和元启在生意场上有些龃龉,心中难免生疑。今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请温小娘子来当面对峙一番,一则为洗脱温小娘子身上嫌疑,二则也是让我这弟妹安心。”
元老夫人这番话真情实意,不卑不亢,温婉只能点头:“老夫人有事不妨直说。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温婉心中捉摸着“龃龉”二字…拿不定元家到底知道多少,可周账房在此,或许…她要做最坏的打算。
元家知道元启在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