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政殿静得落针可闻。
苏天璟看了过去,眼神淡淡,“周常令是在怀疑本王说谎?”
周常令似笑非笑看过去,“说谎不至于,不过若是景王贼喊捉贼,当时逼供邕州城县令这么说,再伪造令牌,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不是吗?”
“而且景王曾在边关待了数年,前后又领兵与蛮族打仗,这么久以来却从未发现过邕州城圈养私兵一事,是不是太不合常理了?”
“眼下两国交和,景王在其中功不可没,百姓称戴,兵权在握,若是起了其他的什么心思……”
周常令意有所指,“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苏天璟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了一声,“若一切都是本王所为,本王为什么还要主动揭露此事?”
“自找麻烦?”
“这可说不准。”另一个大臣也站了出来,帮腔,“景王回来时不才带了许多金银财宝回来吗?其中还有蛮族之物,而最近只有景王才去往过蛮族,与蛮族有过联系,没准就是因为与蛮族交易败露,怕惹祸上身,这才决定先发制人,舍弃邕州城的部署,以此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
他说得有条有理言之凿凿,得到了不少朝臣的信服。
“张侍郎说的有理……”
“确实……”
窃窃私语不断,许多朝臣看向苏天璟的目光都变了,纷纷觉得定然是他贼喊捉贼,策划了这一切就为了让自己脱身。
苏修尧眼中划过一抹满意。
他自然顺势而为,质问苏天璟,“景王,你还有何话可说?!”
“圈养私兵,意图谋反,若你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清白,朕亦可怀疑这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划!”
这么迫不及待就想定下他的罪了。
苏天璟唇角勾起一抹嘲意,不紧不慢放下了手中的笏板。
他理了理宽大的袖袍,不疾不徐,“陛下,若如他们所言,这一切都是臣一手策划,那就证明邕州城县令熊戚是我的人。”
“我意欲将自己摘出去,才把他推出去当了替罪羔羊。”
“可如此一来,我又为何要让他言这幕后主使乃皇室中人?”
苏天璟抬眸,“直接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