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不卑不亢行礼,“母后怎的到这儿来了,若是有要事,也应该是儿臣去寻母后才是。”
摒退其他人后,太后深深的看着他,直言,“尧儿,你可还曾记得你当年是如何坐上这个位置的?”
苏修尧脸色一变,“儿臣不知母后说的是什么意思。”
太后坐了下来,“那哀家就与你明说了吧,当时若是没有澜儿与常宁侯,你坐上这个位置未必有这么顺利,当时他们为你做的,哀家不信你这么快就忘记了。”
太后睨着苏修尧,面带审视,“可现在,你又是在做什么?”
“哀家知晓你因私兵谋反一事谨慎烦心,可你也不能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就将这事按在常宁侯的身上,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你我都看在眼里,若是他有那个谋反的心,早些便就不会扶持你坐上这个位置。”
“当时你羽翼未满,全靠他们庇佑,现在你过桥拆河,哪有这种道理?”
被太后毫不留情训斥,苏修尧眼中一闪而过阴霾。
不过下一瞬,他又垂下了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许久,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神色些许无奈,“母后,儿臣又如何不知,但奈何眼下私兵谋反一事闹的沸沸扬扬,有人盯上他们不可避免。”
“证据已出,朕也不能说糊弄就糊弄,这不是寒了文武百官的心吗?”
“您放心,只要这事与常宁侯没有关系,朕势必会查清还他一个清白。”
有了他保证,太后松了一口气。
她清楚自己这个儿子的性子,想要做的不折手段也会做到,所以她此来也不是想让他放过付阳霖,而是敲打敲打他,让他莫要无所顾忌到就忘了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