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淤青,看向了坐在对面的孙县令。
孙县令愣住,“砌成县的王家?”
“不然还能有哪个王家?”裴庄很是不耐烦。
追查了这么些日子,一点线索也没有,连打他的人都没找到,如何能让他不气。
“自是知晓的。”孙县令小心翼翼陪笑,“王家乃砌成县氏家大族,只要是砌成县的人,都有所耳闻。”
“是么?”裴庄冷笑,“李将军查到,当日拱火抢粮的人就是王家的人,你认识就好,立即传王家人前来问话!”
孙县令一听,心下一惊,“不可啊裴侍郎!”
“什么意思?”裴庄不悦。
孙县令换一种方法解释,“裴侍郎可曾了解王家?”
“要是本官知道,还问你做什么!”裴庄更加不爽了。
孙县令赶紧起身,上前了两步,低声,“裴侍郎有所不知,王家之所以能够在砌成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正是因为……”
他手指朝上做了个手势。
裴庄的酒一下醒了,皱眉,“这地方的人还能跟京城扯上关系?你莫不是在哄骗本官?!”
“下官怎敢啊裴侍郎!”孙县令急道,“若非如此,下官又怎会对王家抬高粮价不闻不问,实在是下官也管不了啊!”
“下官只是一个区区县令罢了,又如何能跟那个地方的人对抗!”
“而且……”他在裴庄耳边细声说了一句。
裴庄立即瞪大了眼睛,满眼震惊。
“你说的可是真的?!”
他脸上瞬间布满了惊疑和忌惮。
孙县令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点了点头,“自然是真的,下官又怎敢骗您。”
“这是当初王家主家亲口对下官说的,不然下官也不会……”
他很是隐晦,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
裴庄心下惊骇,脸色也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