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看不上王家做派,一介布衣居然妄想骑到他的头上威胁他?!真是可笑!
若不是顾忌着王家背后似真似假的丞相,他今日根本就不会来!
裴庄都走了,李任更不愿再跟他们虚与委蛇,紧随其后离开。
孙县令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皱了皱眉,又看了看一直无动于衷的王族长,心下叹气。
经此一事,裴庄愈发看不惯孙县令。
查不出谁抢粮抢银的便罢,一个朝廷命官,居然为布衣做事,真是荒唐!
当日他就直接搬出了县令府,入住到了李任临时休憩的府邸。
他虽然与李任的关系也不咸不淡,但好歹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都听命苏修尧,不至于向胳膊肘往外拐。
“大人,轿子已经准备好了。”
下人前来禀报。
裴庄点了点头,喝完最后一口粥后,就出府上了马车。
有李任带兵镇压,砌成县的灾民都安分了许多。
每日施粥,都排得有条不紊,很是规矩。
每日例行巡视,到达施粥现场后,裴庄下轿到处巡视了一圈,见没有任何异样后就来到了施粥后边的草棚处休息。
正逢初冬,天寒地冻,不少灾民衣着单薄,都被冻得瑟瑟发抖。
秋收的粮食颗粒无收,也不知这个冬天能熬过去的有多少人。
裴庄接过下人递来的茶,慢慢呷了一口。
本一切相安无事,可倏地,东边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
“怎么回事?”裴庄拧眉看过去。
有官兵匆匆回来禀报,“回侍郎,那边官兵跟灾民起了冲突。”
“李将军呢?”
“李将军去巡防还没有回来。”
裴庄犹豫了一会儿,看了眼周围的官兵,到底是安了安心,放下茶杯就走了过去。
拨开人群,果真见有三两个灾民被官兵按在地上,两方争执不断。
“怎么回事?”裴庄沉声。
官兵见到裴庄,刚想行礼,地上的灾民就怒吼出声,“都是吃不饱饭的百姓,凭什么他能得一整碗的粥,我却只有半碗?!”
官兵有些恼羞成怒,“你之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