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今日灾民暴乱,不小心伤了裴侍郎,虽然受的伤不重,但难保还会有下一次。”
管家说得意味深长,“全城禁严是好,但这些灾民,可不是好管的主儿。”
李任猛地抬眸,心惊。
他算是听出来了,此次裴庄受伤,十有八九就是王家所为……
而此次王家派人前来,就是为了敲打他来的。
管家虽为一介布衣,但他从裴庄那里听说,他们身后似有丞相当靠山……
不仅如此,王家在砌成县势大,想来到处都是他们的眼线,就像今日灾民暴乱一样,顷刻间,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将裴庄弄伤。
若他与他们对抗,势单力薄,虽有军队,但少不了自损八百。
一番权衡利弊后,李任又看向了那盒金子,
反正皇帝也只是让他镇压暴乱,找赈灾的银子和粮食一事都是裴庄的事,与他无关。
他只是稍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应当无甚大碍。
想明白后,李任定了定心,“既如此,那本将就多谢王族长好意了。”
管家露出了满意笑容,又招了招手,一个大夫模样的人走了过来。
“此乃王家府医,各种疑难杂症都不在话下,裴侍郎的伤经过他手,想来也能很快痊愈。”
李任会意,默认将人留了下来。
待人走后,他这才把金子收好,然后领着大夫去了裴庄那儿。
“王族长听闻裴侍郎受伤了,特寻来了砌成县最好的大夫。”
李任就丢下了这一句后就离开了。
裴庄也没起疑,反而觉得是王家在讨好他。
可就这么修养两天后,裴庄发觉了不对劲。
在又一次换药时,他发现自己的左肩居然开始溃烂了!
裴庄惊恐的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左肩,心中惶然。
怎么回事?!
不是小伤吗?不是一直在医治吗?怎么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他急得直接把大夫叫了过来。
“本官这伤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是小伤吗?”
大夫看了裴庄的伤口一眼,不疾不徐,“伤口感染发脓也实乃常事,侍郎不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