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只需剔掉腐肉即可。”
说罢他直接拿出了一柄短刀,架在火上烘烤。
裴庄心慌,虽然感觉不对劲,但又没发觉哪里不对劲。
每日大夫都会前来给他换药,他的吃食也都是经自己人之手,也并没有碰不该碰的东西。
就在他绞尽脑汁想疑点之处的时候,大夫已经拿着刀走了过来。
裴庄抬头刚想说什么,就突然怔住。
刀刃反射出大夫的眼睛,里边的寒意令他突然寒毛竖起,遍体生寒。
“裴侍郎?”见裴庄不动,大夫很是疑惑。
可裴庄已经想明白了。
当时李任说这个大夫是王家请来的砌成县最好的大夫……
王家……
裴庄心蓦地一沉。
他嗓音艰涩,“你是王家的人?”
大夫眸光闪了闪,尽职尽责回答,“回禀侍郎,草民只是一介布衣,受王族长相邀,这才前来替侍郎诊治。”
他没明着回答,但是裴庄懂了。
他就是王家派来的。
之前的暴乱也有迹可循。
越想,裴庄心下越慌张。
看来,这是王家给他的下马威。
这伤,只会越养越重,若不尽快解决,恐怕……
裴庄捂住自己颤抖的手,心下终于对王家产生了恐惧。
他没再阻拦大夫,任由他替自己刮去了腐肉。
又重新包扎好后,裴庄就派人去王府下了拜帖。
当晚,他就出现在了王家的正厅。
王族长坐在首位,端着茶杯轻轻呷了一口,“裴侍郎突然拜访,不知所为何事?”
裴庄因伤脸色面白如纸,他一改之前的轻蔑,对王族长很是谦逊。
“本官是为赈灾银一事前来。”
“哦?”王族长眯眸。
裴庄定了定心,将一早准备的说辞说了出来。
不外乎就是朝廷发放的粮食和赈灾银实则都按例发放了下去,至于百姓为何没有收到,那是因为都被反贼抢走了。
此事兹事体大,自会上报。
王族长听后,意味不明轻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