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有人说出来的时候。
徐刚林的内心,也有一点尴尬。
好在,徐刚林好歹也是成年人了。
他当然知道,什么事是必须要坚持的。
而戒备同僚,就是这种必须得坚持的事情。
他不可能因为马欣的几句话,因为心里的一丝尴尬,就放弃对同僚的戒备。
毕竟错过任何蛛丝马迹,都有可能使百姓们流离失所。
他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看着徐刚林沉默不语,却依旧我行我素时。
马欣却没有在意他的无视。
而是说道:“徐大人,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何会这样说吗?”
他顿了下,说道:“我知道你性格清高,看不起官场的污糟,觉得人人都可能是蛀虫。”
“这种心理,我在刚就任御史时也有过。”
“不光是你,任何心怀公理和正义的御史。”
“在刚来到御史台时,都曾有过。”
听到这话。
徐刚林的视线稍稍从账簿上挪开。
他看着马欣,不置可否的说道:“这很好。”
“希望诸位大人可以保持下去。”
傲慢!
或许徐刚林自己没意识到。
可他这种态度,却有潜在的居高临下,指点御史台的意思。
对此,马欣没有生气。
他只是耐着性子说道:“我们当然会保持下去。”
“我相信你也可以。”
“但我还是想提醒你。”
“有些事,不是你单独可以处理的。”
“即便你有陛下的圣眷,那群贪官污吏奈何不了你。”
“面对你的审查,他们仍然有各种办法搪塞你。”
“你难道没有感觉出来吗?”
听到这话,徐刚林沉默不语。
毕竟,马欣的话十分现实。
他没法反驳。
因为……
他还记得。
当初自己去户部,询问北直隶的安置司司丞时。
他向对方索要小池底有关的账簿。
那个司丞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