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阿曼都不会亏待你。她大度,也容得下你。”

    傅安安红了眼。

    心头涌起无尽的寒意。

    她深吸了口气,“这件事你问过姆妈了吗?”

    朱乾川下意识道:“姆妈又不是外人,自是知晓!我在督军那里也过了明路,休妻另娶,婚期定在下个月初八。”

    傅安安笑了。

    全家就她一个外人。

    她越笑越大声。

    “我们相识十多年,我嫁给你,变卖嫁妆为你买军备物资,又撑起了少帅府,却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她苦笑,“你当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贱不贱,你心里有数。”朱乾川冷嗤了声。

    傅安安闻言,好像喉咙里吞了苍蝇般恶心。

    盼了三年,想了一千多个日夜,却只等到了他的嫌恶。

    她不想再坚持下去了……

    和离刚要说出口,却听见,砰一声巨响。

    子弹从她耳边擦过。

    打中绾起头发的梅花银簪。

    簪子应声而裂,掉在地上,碎成了两截。

    满头乌黑光滑的青丝,宛若丝绸般倾泻在背后。

    傅安安淡淡看了眼破碎的簪子,没捡。

    朱乾川亲手雕刻,送她的及笄礼。

    如今,她只嫌脏。

    她抬头,清冷的眸看向开枪的女人。

    面容清秀,胜在英气逼人。

    与寻常女郎不同,穿着女式军装,搭配马靴,眼神轻蔑。

    开枪,她是故意的。

    傅安安心下了然。

    “你就是阿川先前娶的夫人,报纸上登过首页的美人?不过如此,漂亮是漂亮,看起来却古板无趣,和旧时代一样让人生厌。”

    傅安安站在她对面,不惊不慌,神态自若。

    乔曼心头微凛。

    她在军队中浸淫三年,上过战场开过枪,杀过敌寇,本以为一身锐气,会吓得傅安安唯唯诺诺。

    加上那声枪响。

    普通女子早就吓破胆,跪地求饶了。

    但傅安安却面不改色。

    “你就是在战场上无媒苟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