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起手枪,对准了那间房的木门缝隙。

    “汪海甫,出来。”傅安安冷声喝道。

    却在这时,倏然一声巨响。

    老屋的大门被子弹穿透,透出一个黑洞洞的窟窿。

    傅安安清楚,定是乔曼来了。

    故意虚射一枪,引起骚乱。

    乔曼便趁机浑水摸鱼,逮走汪海甫。

    从她手里,夺取锄奸的大功劳。

    既然乔曼想要惊动汪海甫主动逃窜出去。

    那她就顺水推舟推一把。

    傅安安反应极快。

    立马上膛,扣动扳机。

    又是一发子弹,射向刚才的木门缝隙。

    也不知道打中了什么。

    噗通闷响。

    里头的汪海甫,似乎快要被吓破了胆。

    连声哀嚎,“别,别开枪,饶命啊!出去,我马上出去。”

    凄厉哀嚎中,夹杂了痛苦的吸气声。

    傅安安心想,后面这一枪,肯定打中了汪海甫身上。

    如此贪生畏死,连个女郎都不如。

    傅安安冷笑了声,依旧掩身在了死角。

    等着汪海甫自个儿慢腾腾从房里滚出来。

    尖锐的吱呀声中。

    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白面无须,忍痛拉开了木门,探出脑袋,鬼鬼祟祟四处张望。

    那一枪,打中他的手腕。

    一手夹着公文包,另一只手,洞穿了一个血洞。

    沥沥淅淅流着血。

    “妈的,真晦气。”汪海甫没看见任何人,恶狠狠骂了声。

    飞快从裤兜里摸出帕子,按住伤口,骂骂咧咧地往外跑。

    根据他这些天东躲西藏的经验来看,此地不宜久留。

    汪海甫缩着脑袋,脱缰的野狗似的冲出大门,脚底抹油逃得飞快。

    门外,乔曼守株待兔。

    漆黑的枪口,对准汪海甫的后背,猛然扣动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