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投在傅安安身上,眸底泛起难以言喻的痛苦和后悔。

    他拖着一身湿漉漉的雨汽,回到少帅府,直奔朱母的松鹤院。

    正厅悬挂的两盏意大利水晶吊灯,为了省钱,只亮了一盏,半边亮堂,半边幽暗。

    朱母在周婆子的伺候下,食不知味吃着青菜豆腐,清汤寡淡的晚膳,不见半点油星子。

    汤勺被她重重地扔进瓷碗,发出叮当脆响。

    朱母气得脸色铁青,“去,把乔曼叫来,她就是这么伺候婆母的?丢了前程,生不出孩子,还死皮赖脸的赖在少帅府不走,没脸没皮的东西,早就该一根绳子吊死算了。”

    周婆子吓得浑身一抖,害怕恼怒的朱母,却更害怕动不动掏枪杀人的乔曼。

    抖着嘴唇,瑟瑟缩缩说道,“老夫人,少夫人说府里的账上没钱了,只能给你吃这些东西,她还说……”

    “说什么了?”朱母厉喝了声。

    “说你爱吃不吃,不想吃的话,以后这些东西都没得吃,只给你天天吃开水煮泡饭,管饱。”

    朱母顿时耷拉眉眼,气炸了。

    目光凝滞在寒酸的晚膳上,猛地一拍桌子,连汤带饭全部扫到地上。

    眼神阴冷恶毒,“怪我,也怪阿川,花费一万多块大洋,就娶了这么个毫无用处的烂货,还是个动不动持枪杀我的毒妇。”

    朱母唉声叹气,无奈地苦笑了声。

    傅安安虽是世家名媛,却知书达理,温柔孝顺,把她这个婆母,当成了亲生姆妈,出钱又出力,没有丝毫怨言地悉心伺候她。

    但乔曼呢?

    嫁进门七八个月,别说伺候她了,就连一碗茶水都没端过给她喝。

    不如意就甩脸子发脾气,甚至持枪杀人。

    她这个婆母,都被乔曼拿枪顶了好几回脑袋。

    差点犯心梗,死在乔曼手里。

    捡了一坨垃圾,丢了傅安安那颗明珠。

    朱母此时此刻,真的是追悔莫及。

    她甚至有些埋怨朱乾川。

    放着傅安安不珍惜,为何要在战场上招惹乔曼这种长得丑脾气差心肠还歹毒的女人。

    如果早知道乔曼是这样烂透的货色,说什么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