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脑子转得快的人,马上意识到,这场傅安安与戴奎笙的婚宴,并非简单的婚宴,其中必定另有图谋。
也有人目光警惕,纷纷拔出了枪。
朱宗昆就在这个时候,悠悠站起来,手里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厉枭头颅。
宋白棠脸色顿时愉悦极了,盛放的笑容,如天光乍破,云透初晓,带着摄魂夺魄的诱惑力。
她扬唇,得意地笑道,“厉枭,对不住了,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厉枭则笑了,说道,“是不是我的祭日,不好说。不过,我倒是能断定,你的祭日,就在今日。”
宋白棠脸色不太好。
恼怒地瞥向朱宗昆,“还不开枪?”
只要厉枭一死,剩下的乌合之众,全是废物,都不够潜藏在楼上的枝子喂饱她手里的机关枪。
提起枝子……
宋白棠脸色微变,猛地抬眸看向二楼枝子藏身的地方。
就听见“啊”一声凄厉惨叫。
一道金光闪闪的人影,冲到二楼的栏杆边,像断了线的风筝,摇摇晃晃,头在下脚在上,轰隆栽倒在楼下正厅的酒桌上。
杯碟碗筷被砸得一阵哗啦啦脆响。
桌子承受不住巨大撞击力,被压得“吱呀”直响,四条腿变形,轰然倒塌。
那道已死透的人影,也随之重重地砸在地板上。
五窍流血,双眼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枝子。”
宋白棠惊得嗓音劈叉,端庄的面容陡然变色,表情扭曲。
变故来得太快,她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楼上,穿着粗裳粗裤的春雀,慢悠悠站在栏杆前,吹了吹无声手枪的枪口,看向傅安安,脆生生说道,“小姐,枝子的狗命,我收完了。”
傅安安含笑点头,意料之中,“雀儿很棒,干得好。”
宋白棠这时明白自己小看了傅安安,导致枝子猝死横生变故。
她恶狠狠盯了眼傅安安,抬手掴向傅安安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小贱人,我倒是小瞧你了。”
慈柔的假面具,一下子撕扯粉碎。
“只怪你演技不够,假冒不过关。”傅安安嘲讽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