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乔曼惨叫一声,身子往后跳缩,腰肢抵在梧桐树干上面,疼得止不住发抖。

    等那阵钻心的疼意缓过去,她再次抬起头,眸底的炙热犹在,却掺杂了最冷的冰霜。

    朱乾川早已迈开大长腿,头也不回地走远。

    五十米,七十米,一百米。

    还在勃朗宁手枪的射程范围之内。

    “阿川,你无情,就休怪我无义。”

    乔曼嗜血冷笑,英气逼人的脸孔在盛夏烈日的照射下,慢慢沁出一层薄汗,眼底水光汹涌。

    她要射穿他的两条腿,看他还怎么死乞白赖地追求傅安安。

    乔曼抬起颤抖的左手,握紧手枪,盯着距离越来越远快要走出巷口的朱乾川,狠狠扣压扳机。

    “咔嚓”一声轻响。

    空包弹,没有子弹射出去。

    朱乾川在巷口,毫发未损地拐了个弯,再也看不见人影。

    乔曼只能厉冷地收回手枪,放进军装口袋里,掉头往另一个反方向走去。

    无论如何,为了她的中统局副局长职位,必须保住佐藤大佐的命。

    早就挪出巷子的傅安安,见左脚腕的鲜血越流越汹涌,咬紧牙关,加快脚步走向街道对面的中央饭店。

    不知道是不是她冲戴莹喊了一嗓子的原因,长长的游行队伍已经消失不见。

    只有路面上一张张撕裂的标语,在随风飘舞。

    一路上,傅安安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尽量避开人多的地方。

    咬牙忍痛艰难地爬上饭店二楼,她再也支撑不住,两眼发黑,往后一倒,软绵绵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