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担忧,只是,倒不像是因为她的缘故。

    见皇上离开,金嬷嬷才端着补汤进来,语气慈祥,却又不容拒绝,“娘娘先把这汤喝了,以后去边关,舟车劳顿,也需要一副好身子。”

    “好好好。”和嬷嬷说了之后,倒是让嬷嬷学会拿捏她了,也找不到别的借口拒绝,只能一口闷。

    在决定和皇上说之前,汪淑竹就预想过结局,最差不过是被拘在坤宁宫,看在她这么多年勤勤恳恳的份上,加上皇上的一点仁心,还不至于废了她。

    皇上不是小肚鸡肠之人,她在皇上心里还没那么有分量,也不至于因为这点事就厌恶她,只会觉得她心思不纯,不适合当皇后。

    不在意的人,都不会有多余的情绪投入。

    同理,若是在乎之人,一点风吹草动都如临大敌。

    想到这,汪淑竹一愣,中午她留贵妃和长安,肯定也是瞒不过皇上的,那么,皇上是联想到了什么吗……

    这下,还是连累贵妃了……

    齐姣知道皇后要和皇上商量,赵进宝也过来说不用准备皇上的膳食。

    她自己用完膳,就披着差不多半干的头发,坐在窗边矮榻的小几前勾勾画画。

    她之前给后宫之人画了不少画,皇后自然也有,这些年下来,也存了许多。

    还有她们的大合照,可以夹两张进去。

    现在就打算把这些汇总在一起,当作皇后的饯行之礼,以后看到,也能想到他们。

    整理起来,会是相当厚的一本,现在就争取把后面那几张画完。

    对于这件事的成功与否,齐姣倒不怀疑。

    里面最关键的就是皇上的态度,段惟和在这方面还是很好说话的,底线也在不断降低,之前是长安,后面就是大臣之女,那么,后宫之人自然也可以。

    他在某种程度上,其实是个很心软的人。

    是以,看着突然进来的段惟和,齐姣有些困惑,就算是谈不拢,也不应该是这般表情,平时情绪很稳定。

    刚想下地行礼,段惟和还是一如既往地扶住她,把人往矮榻上带,摸了摸因为水汽蒸发而有些凉的发丝,还顺手掩了掩窗。

    “天虽转热,夜风还是有些凉,受凉容易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