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没有这个心情,心在焉地把他推开:“回头再说。”
刘七给她拿来的密信她还没拆,正想着找个机会自己看信。
陆行简凉凉笑了一下,笑意并不达眼底:
“别人的好你都能看见,就是看不见我的好。”
“就没把我当你夫君。”
苏晚晚有点烦他的没事找事。
中午她亲手做的饭,都喂狗了?
“要办事就抓紧,办完回晓园去睡吧。”
她索性明着赶人。
他年纪轻轻的,又不肯选秀纳妃,有需求只能找她纾解。
可这些日子习惯了一个人,她并不希望他再成天在她面前晃悠。
最好办完事就走。
陆行简额头青筋跳了跳,没有继续闹下去。
两个人刚和好一天,如果又开始吵,只怕下人们都乐得看笑话。
他想了一下,换了个话题:“你很缺银子?”
苏晚晚挑眉,一头雾水:“这话从何说起?”
陆行简说:“兵部给事中上了个折子,说两淮运司八十万引盐引卖不出去,说是江南闹灾荒吃盐的人少了,再就是织造局夹带私盐。”
苏晚晚抿唇,眼神警惕地看向陆行简。
“不错,私盐一事是我授意的。”
如今苏州河杭州两大织造局都换上了她的人。
私盐利润奇高,确实是敛财速度很快的法子。
她话锋一转:“他没说,盐引无人问津的根本原因,是金陵有一百多户人家被烧毁,因为东厂逼迫盐商交出盐引吗?”
“这事坏了规矩,江南富商大户谁还敢冒着被盯上的风险拿银子买盐引?”
“能光怪私盐?”
陆行简漆黑的深眸变深邃了几分。
江南盐商案最后的得利方其实是他。
他也没想到马永成这些人如此不择手段,牵连的普通百姓如此众多。
不过,换作是他亲自去做,大概也会使出雷霆手段震慑宵小,只是会考虑尽量不伤及无辜。
夺人钱财,哪有不招人恨的?
可朝廷国库空虚,江南那些富得流油的盐商,钱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