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进京朝觐,畏惧九千岁,担心惹上祸事,于是四处筹措银两进行贿赂。”
“每省二万余两,从京中富户手里借贷,等复任时取官库所贮加倍偿还,名曰京债。”
“这事动静太大,上下官员全都参与进去,恬不为异。”
“估计是九千岁自己觉得不安,打算以查盘为由掩盖其迹,又可从库中敛银,何乐而不为?”
苏晚晚呆住了。
柳溍明目张胆贪污到了这个地步,陆行简都不打算处置他。
只说还不到时候。
心中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浮了上来。
好你个陆行简。
真是老奸巨猾!
去年搞得天怒人怨,卖官鬻爵,也就刮到四十万两银子。
现在把柳溍这个贪官牌子立住,四方贪污受贿。
就等把羊养肥了再宰。
苏晚晚抿抿唇,只是说“本宫知道了。”
杨稹看着苏晚晚离去的背影,默了一会儿。
正月元宵节,他陪着妻子去看花灯,其实看到苏晚晚在众人簇拥下上了马车。
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在这种节日里孤零零看花灯,说实话,有几分凄凉。
不知为何,他脑中一直盘旋着她挑眉问他的样子:“怎么,先生怕了?”
又冷又美,孤傲倔强。
实际上,他自己新娶的妻子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对他很是敬重,是温柔安静的性子。
只是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苏晚晚看起来也温柔安静,可骨子里有股劲儿,很招人。
以前他觉得自己只是好奇。
现在娶了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所幸他善于掩饰,除了偶尔半夜梦回的遗憾,并没有旁的表露。
甚至在与她说话时,眼神坦荡清冷,叫人看不出任何异样。
……
苏晚晚批了那道盘查南北直隶及浙江诸省钱粮的奏折。
如果天要破个窟窿,有个高的顶着,她怕什么呢。
周婉秀还是如愿嫁给了徐鹏举。
苏晚晚就当不知道。
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