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那此事且待皇上来定夺。”
王氏皮笑肉不笑:“来人,去请皇上过来。”
苏晚晚平静道:
“皇上偶感风寒,怕过了病气,不想来叨扰皇祖母,等他风寒好了再过来商议此事,何必急在一时?”
说着,她微抬眼皮,“莫非皇祖母担心夜长梦多,此事有什么变故?”
王氏微滞,“哀家有什么可担心的?只是皇嗣血脉流落在外,总是不成体统,早日迎回宫养育才是正经。”
苏晚晚怼了回去:“何以见得一定就是皇嗣血脉?如果是王家血脉,迎回宫中混淆了血脉,皇祖母担当得起这个罪责么?”
王氏气得浑身发抖:“混账!你这个忤逆长辈的泼妇!”
苏晚晚半点不怵:“来人,皇祖母病了,召太医过来问诊。”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白发苍苍、富态的王氏,“皇祖母,这事您说了不算,毕竟孙清宇可是您的弟媳妇,想把陆家的江山拱手送给王家,这算盘,还是天真了些!”
王氏伸出手指点着苏晚晚,咬牙切齿:“你,你……”半天却说不出话。
她身边服侍之人大多数变成了苏晚晚和陆行简安排之人。
不排除其中有些人被策反为王家暗中传递消息,但是现如今后宫还是牢牢掌握在苏晚晚手中。
并不害怕王氏和张太后生幺蛾子。
她更担心的是陆行简的安危。
如果他迟迟不归,前朝大臣的骚乱,就不是她所能控制住的了。
如果王家一直不出招,她还有点担心。
现在靴子落地,她反而放心了许多。
她写了几封信,把鹤影留在坤宁宫,自己悄悄出了宫。
……
刘七斜倚在马车侧壁,怀里抱着刀。
见到苏晚晚独自一人,挑挑眉,站直了身子:
“我可不敢打包票能护住夫人,路上出了什么事,没准我会扔下你就跑。”
苏晚晚轻轻看了他一眼: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若出事,你母亲兄长嫂子,还有吃奶的小侄儿,可还能活命?”
刘七耸耸肩,“你这人可真不经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