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轻了声音:“你做得很好,知道吗?”
“我为能嫁给你感到骄傲。”
他任用柳溍这等手段狠厉的贪官,至少刮出了不少银子,填充了空空如也的国库和内府十库。
这才有钱赈灾,有钱修边,有钱来延绥整顿军备,有钱和北元掰手腕。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没有钱,什么事都做不了。
他是想有一番作为,而不是只想着花天酒地、玩女人贪图享乐,本来就做得很好。
不仅是他。
苏晚晚自己也在敛财。
让别人心甘情愿替自己卖命,不禁要给前程给未来,还需要大把的财力做支撑。
陆行简把苏晚晚紧紧抱住。
心里某块见不得光的地方像是照进一抹光亮。
男人低声呢喃:“晚晚,我好爱你,你就像另一个我。”
因为一起在宫中的黑暗深渊挣扎过,她最能理解他,认可他,赞美他。
他并不孤独。
人生得一知己,夫复何求?
苏晚晚抿了抿唇,“爱我你就要对我好一点,不许辜负我,不许欺负我,也不许变心喜欢别人。”
男人点头,“我只对你好,对咱们儿子好,每天都宠着你爱着你,一辈子都不会变心。”
枉他还曾可笑地想少爱她一点点。
结果反而越陷越深。
苏晚晚心头却越来越凉。
皇家无父子。
一代又一代的新帝都是踩着前一任皇帝的尸骨上位。
不要。
她不要自己的儿子和陆行简兵戎相见,最后你死我活。
窗外的冷风吹来,苏晚晚打了个寒颤。
陆行简赶紧关上窗子,把她抱到床上用被子裹起来。
“你可别又生病了。”男人脱了衣服,火热的身子把她整个人圈在怀抱里。
两个人黏得紧紧的,就像是连体人。
苏晚晚被热出一身汗,男人还不肯放开她:“娘子的汗很好闻,我好喜欢,不嫌弃。”
小嘴儿跟抹了蜜一样。
做得却净是混账事。
苏晚晚气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