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简过问了一遍京城的布防,下了几个调整命令后,又下令文武百官来文华殿开经筵。
消息一出,顿时炸锅。
“皇上龙体无恙了?不是说偶感风寒,需要静养吗?”
“之前那些支持扶小皇子登基的人,只怕没什么好果子吃喽。”
“焦阁老只怕慌得不行了吧?你说他图什么?这下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吧?”
焦阁老听闻这个消息,脸色阴晴不定。
他已经知道皇帝曾在延绥现身。
一千多里的路程,他居然平安回宫了?
还要开经筵!
会不会杀得血流成河?
焦阁老感觉后脖颈一凉。
他迅速稳住心神。
不至于。
皇上仁厚,荣王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他都容下了。
不至于容不下自己。
焦阁老心怀侥幸,连忙叫人去寻问值宿宫卫的武定侯郭勋。
这个外孙在皇上面前很得宠。
有他帮着美言几句,一场大难应该可以消弭于无形。
然而,他没找到郭勋。
据说郭勋坏了肚子,腿软得站不起来,现在不知道在哪里猫着呢。
焦阁老又亲自跑了一趟郭勋家里。
他得尽快找到能捞自己的人!
京城各个城门戒备森严,井然有序,丝毫不乱。
各个关卡路口都有十二团营的精兵强将戍守。
局势非常明朗。
焦阁老长长叹了口气,认命地再次进宫。
众位官员都在急急忙忙赶向文华殿。
文华殿大门关着。
阳春三月,天气不冷不热。
只是风云变换极快,突然下起了冰雹。
急匆匆赶来的大臣们被砸了个鼻青脸肿、抱头鼠窜,连多都没处躲。
焦阁老被砸了个头破血流。
礼部尚书周经年纪大,被砸得摔倒在地,沾了满身泥泞。
柳溍一颗心悬在半空。
心想,自己这回行事不显山不露水,拥立小皇子的事压根没亲自出面,皇上应该不会怪罪到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