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不了近火。
当务之急只有杀鸡儆猴,让江南那些世家大族和官员把粮食运过来!
柳溍派张彩和曹元去去游说漕运巡抚邵宝,让他弹劾平江伯陈熊,以保全自身。
邵宝正气凛然地拒绝:
“平江伯乃功臣之后,总督漕运未久,无大过,不知所劾。”
柳溍气结,让给事中构陷各种赃污事弹劾平江伯陈熊和邵宝,欲致以死罪。
此事震惊朝野。
柳溍的嚣张跋扈,已经不仅仅是罚米输边这么简单了。
文武百官人人自危。
向来明哲保身的首辅李东谦也站出来表示抗议。
然而,柳溍依旧一意孤行。
只是皇帝深居简出,官员们压根接触不到,连抗议都没用。
因为柳溍利用他的批红权,以皇帝的名义对外下诏,别人完全没办法。
……
“乖,把药喝完。”
陆行简扶着身子软绵绵的苏晚晚,温声哄着。
“太苦。”苏晚晚虚弱地偏过头,压根不肯张嘴。
这些日子她日日喝药,整个人都快被腌入味了。
实在反感透顶。
陆行简端起药碗自己闷了,然后捏上她的下巴,直接给她怼进嘴里,不许她挣脱。
残留的药汁从他唇角滚落。
“我陪你一起苦。”
苏晚晚怔怔看着他,眼睛湿润了。
很多年前,他中毒时有一阵子心灰意冷不肯喝药,她就是这么对他的。
那个时候,十三岁的少年刚刚变声,被她捏住下巴时身子僵住,一动都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