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跟她手上涂药的动作一样轻柔,好像重一点,就会伤到陆政君一样。

    陆政君将脸埋在被子里,他虽然背上满是疤痕,感觉变得迟钝了,可并不是毫无感觉。

    他完全能感受到苏月牙的指尖,在他背上轻轻柔柔如绘画般走过。

    “不疼,”陆政君笑,声音穿过被子,变得很低,“都已经痊愈了,不会疼了。”

    伤口早就痊愈,只剩疤痕。

    不会痛,但却有一点点痒,因为给他涂药的人,是苏月牙,好像就更痒了。

    但我看着心疼,苏月牙在心里说着。

    指尖下的肌肉线条,从一开始的放松,突然变得紧绷起来,被苏月牙敏锐地察觉到了。

    但她没好意思问出来,只能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氛围本应该旖旎暧昧,但一个顾着心疼,另一个专心对付那股痒意去了。

    那些烧伤如今都已经愈合,成为扭曲的疤痕,攀爬在陆政君的脊背上,感触都变得迟缓而麻木。

    可苏月牙替他涂药时,却有丝丝痒意游走在皮肤上,需得他专心对抗,也算是勉强能忍住。

    “翻个面。”苏月牙说道。

    她差点被自己这个说法逗笑。

    “要不……正面我就自己来了?”陆政君说道,心想正面自己能看见,用不着劳烦苏月牙。

    况且,就这样大剌剌的躺在她面前,始终有一点别扭。

    “反正我的手上都沾了药膏,不用那么麻烦,我几下给你涂完了,咱们早点休息。”苏月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