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原本稳步前行的季澜之脚步似乎稍稍顿了一下。
但紧接着在下一瞬间，便转过身来。
此时，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徐子昂从季澜之那深邃的眼眸中，看到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
他本人的目光中带着几分疑惑和隐隐的钦佩。
虽然他与季澜之的修为旗鼓相当。
但是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方面季澜之的水平的确比他略高一筹。
也正因如此，他心甘情愿地退让重阳宫首席弟子之位。
然而，多年的相识，他似乎看不透眼前的季澜之。
闻言，季澜之眼眸深处似乎波动了一番。
徐子昂再次开口，“还记得我们初次遇见的时候吗？”
季澜之眉头一挑，“嗯。”
听到这话，徐子昂笑了笑，眼底带着几分怀念。
“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呢。”
季澜之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之事般，似有若无地轻笑了一下。
“怎么了？”
徐子昂不答反问，“季澜之，你觉得我恨你吗？”
听到这话，季澜之淡淡地开口道：“应该不吧。”
徐子昂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可是阖宫上下都说因为你的到来，让我丢失了首席之位，我应该……”
说到这里，徐子昂停顿了一下，“……恨你的。”
季澜之语气依旧淡淡，“但你没有。”
徐子昂一顿。
下一刻，微微一笑，“是的。”
话音落下，徐子昂许久不曾开口。
就在季澜之转身就走的瞬间，徐子昂突然打破了这片寂静，“既然不开心，为什么不走呢？”
这次，季澜之并未回头，脚步依然如往常那般一般，缓慢而坚定。
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
徐子昂眸光开始涣散，思绪开始飘飞。
很多年前，他还不是重阳宫的首席。
而，季澜之亦不是灵霄剑宗的宗主叶逍遥的首徒。
命运的齿轮悄然转动，他们二人在一场试炼中不期而遇。
那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