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霍总管可要三思而后行才是。”

    “鄙人言行,自有国公府的主子来教!”

    言下之意,还轮不到他一个别府的奴才来教他说话做事。

    “哼!”

    陈管家也不再多言,当即甩袖而去。

    霍远也有些心虚,毕竟欠了钱的是他们国公府。

    但如今国公爷病情刚刚稳定,这燕王府,也是过于不讲情面了些。

    可他不说,安国公也关注着这些。

    毕竟因为什么发的病,他自己心里清楚。

    前厅发生的事,他在霍远回来之前,便已经从小厮口中得知了。

    霍远回来之后,他也不问,只做不知。

    这事吧,他最好还是不知道的好,若是后面燕王怪罪下来,只说下人担忧他这个主家的身子,也是现成的理由。

    等到人都走了,书房里只剩下安国公一人,他想起此事,还是无法平静面对。

    这几日,因为怕死,他强撑着不让自己去想欠了巨额外债的事,可这事,不是不去想,就能过去的。

    此刻的安国公,对霍景安是无比的怨怼。

    六十万两银子啊,六十万两,却让他只换了三十万出来!

    与其这样,还不如那时便直接向他讨要三十万两,不管如何,还能省下一半,不会让霍府的家底落到外人口袋里去。

    此刻的安国公,也想不起来他曾经的打算了,他以为的子不讨父债,他打算的拖一拖,拖到就这么算了。

    未曾想,子的确不要父债,可子是个败家子!他把父债和讨债的人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给分了!

    想说那借条是假的吧,又偏有英国公这老贼做的见证人,赖都赖不掉。

    安国公越想越气,气得不知如何是好。

    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不对,他赶紧站起来,迈步出去,到院子里打了一套养生拳,这才让自己稍稍平静下来。

    如此又过了三日,陈管家并没有再上门,霍远提着的一口气松了松,以为燕王看在国公爷的份上,暂时不出来要这个账了。

    可谁曾想,第四日一早,便有铺子里的伙计喘着粗气跑到国公府来找他。

    “不好了!咱们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