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从哪里开始夸起。
谢润其实没把握景王会来春山院。
毕竟她有心施展小心机,那也要看别人买不买账。
打发淡桃去送汤后,她闲得无聊,还真进了书房摆好纸笔准备作画。
当然,她是不会作画的。
原主没这门技术,她更没有。
可不耽误她享受这种意境氛围。
冬日里燃着暖炉暖香,糊着明纸的窗户透进光亮,能看清窗外那一簇簇绽放的红梅。
书桌宽大厚实,摆着一排笔,墨香晕染,白纸铺陈。
多么好的意境?一看就很有水平!
让人摆好一切,谢润坐在书桌对面的躺椅上,拿着一册话本子慢悠悠的看着。
景王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不知为何,就是忍不住想笑。
“听说绥岁要作画,本王特意来看看你技艺如何,怎么如今躺在椅子上看书?”
景王瞥了眼书桌,“笔墨都已经备妥,是在等本王来?”
谢润:“……王爷想听实话吗?”
景王沉默片刻,高冷的吐出一个字:“说。”
“妾身就是想让自己和腹中孩儿受书香熏陶熏陶。”
说罢,她抬手往外一指,“王爷不觉得从这个角度看书房,十分有书香意境吗?”
景王:“……”
景王要被气笑了,“你的丫鬟说你要作画,本王想你的字这么丑,不知画出来的画又是何模样,便特意来看看。”
谢润为难的摸着肚子,“王爷,鬼画符妾身倒是会。只是这会挺着肚子,着实不方便呀。”
景王:“那你把印章落在食盒里,是什么意思?”
谢润笑意盈盈,桃花眼眸黑白分明,暖意融融。
每次看到她这般笑着,景王的心就不由发软。
他不得不承认,宠着谢氏,固然有她知情识趣的原因,和她的年轻和好颜色也分不开。
书房里的丫鬟早就撤了下去,只剩下谢润和景王两人。
她抬手,青葱般细长的手指扯住景王的袖口,轻轻拉扯一下。
暧昧又克制,好似扯着景王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