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看见她时:“我出了这个门,就绝不会再回头,今天放我离去,将会成为你一生的遗憾……”那时候他好像就是被这种光彩吸引,骄傲的、倔强的、纤细的……最卑弱的身体里安放着最坚韧不肯屈服的灵魂,弱小的强大,卑微的骄傲,瞬间折服了他的心,却封存四年,他从未曾拥有!
他呆呆地看着她:阿云,你太残酷了!猝然转身,仿佛时空破碎,眼前的世界在一刹间改换了颜色。
再之后,他便什么也不记得了,好似灵魂离体,他已说不出躯体的感觉。也什么都不做,因为他做什么都没有用了。
有一个人需要他用尽心思去对待,他才活得有生气;有一个家需要他为之去奋斗,他才有心去工作、赚钱。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便什么也不用做了,连活得有生气都不用了。他从没想到过一个女人会令他如此沉沦,这种缓慢迟来的疼痛清晰而恣意地在心中漫延渲染,越来越一大片湿漉漉的苦涩,他被打倒了。
伟健不见三天了,苏鹏才开始着急了,他找到大伙,说:“我觉得老大好像不见了。”
春生奇怪:“什么叫好像不见了,不是回家了吗?”
“不是。”他慢吞吞但肯定地:“我打电话,亚凤说没有。车在,人不在。”
春生看着他:“你是说他这三天没上班,也没在家?车还在家?”
“嗯。”苏鹏用鼻子肯定,半天之后,才又说:“老大离婚了。”
“啥?!”杨跃进吃惊道,“你咋知道?”继而又觉得这是废话,而且那说话慢半拍的人肯定也不会回答他这种问题。“你为啥不早说?那赶紧找人啊!”
等五个人找遍了所有能想到的地方仍找不见人时,杨跃进生气了,冲苏鹏喊:“这么大的事你干嘛不早说!现在上哪找去?”
苏鹏给训得一声不发。春生看他一眼,他便生气地收了收声:
“兄弟是干嘛用的,不就是他不痛快的时候陪着他吗?现在倒好,连酒都不喝了!你说你不会说话,还不会陪他喝酒吗。”
“不会。”苏鹏的话慢悠悠,像风吹不动的石头子。杨跃进的义气好像一下子被这石头子拽停了,看着他:
“冰云是不是拿走了不少钱?”他问,苏鹏不作声。“